观点：我们才刚刚开始调整关于照片保存的文化假想 林涛 文／A. D.科尔曼 也许，我们会发现，趋势的发展指向马歇尔·麦克卢汉对于新媒体所描述的倒车镜关系：我们倾向于做的第一件事是模仿他们取代的。其逻辑是，介绍数码影像时，我们用它来复制模拟照片的样子。 该紫罗兰肖像来自“紫罗兰和Al的肖像”，是 William DeLappa 的一系列照片中的首张。 1977 年，在纽约国际摄影中心，最新的美国摄影师 William DeLappa 展示了一系列名为“紫罗兰和 Al 的肖像”的黑白图片。这些照片旋转在标题周围，看起来好像是 20 世纪 40 年代晚期至 60 年代早期不同人们的收集的几十张照片。大部分都是快照，尽管其中一张看起来是官方用途的证件照片。 这些照片描述了一个相当大跨度的时间，二次大战后的兵役中，紫罗兰和 Al 相遇并结婚了，他们拜亲访友，庆祝圣诞节，一起变老，没有任何孩子。发型、时尚、室内装饰模型、汽车设计和建筑不断变化，DeLappa 的明胶银盐感光照片看起来进入了典型的，甚至是原型美国白人中产阶级家庭照相册中。 可能任何人都没有想过这些照片的真实性，因为他们的保真度是一系列传统的逼真的照片，这些证明了其真实性。 然而，他们都是假的—— DeLappa 通过挑选内外位置，使用他提供的道具和服装，由其朋友和亲属扮演他设定的不同角色，将其修改成 70 年代早期的样子。这些照片通过在照片修复设备工作室中工作好几年并精通所有修改技巧的的摄影师印花，然后人工老化。 这些照片是艺术大师低调的颠覆性展示：DeLappa 在复制有说服力的本国图片的卓越能力中对材料和工艺的掌握可见一斑。 那时，仅仅是因为古怪，打击了大部分的人，除了我，几乎没有评论家注意到它。今天，看起来这好像是偶然的预言。 但另一方面，它已经失去了其所有挑衅的效力——因为创造的图片通过数字传输，每个人都可以在模拟格式中获得 DeLappa 制作的图片。 受损图片 如今，我们可以通过应用程序修复显示受损信号的模拟图片的数字扫描，无论是脏污的，还是褶皱，或者褪色的。通过使用这些工具你可以使老的照片看起来是新的。 同时，如果你花时间在网上看到被上传的自拍照，或者贴在网上的移动电话照片，比如 Flickr、Tumblr、Pinterest 网站，或者订阅许多 Twitter feeds，或者访问摄影师的博客（专业的和业余的），你会看到大量的新的数字图片看起来是老照片。 当你通过移动电话、或者平板电脑、或者数码相机亲自制作数字图片时，广泛的、各种各样的现存网站可以下载移动程序，使你能够人工老化那些照片——有目的地使其“发旧”，如同古董商所说的。对摄影照相的可信度来说，这些工具代表了我们与照片图像可信度的文化关系的显著转变。 在其 1936 年的著名散文《机械复制年代的艺术品》中，华尔特•本杰明极好的提议“在机械复制时代中凋谢的是艺术品的光环”。 对于本杰明来说，“光环”结合了所有实体存在的艺术品，范围从原始手工艺品的非凡的、不可复制的裂纹，到表明时间久远的铜绿，以及有生命的材料。 他坚称，千篇一律的各样艺术品，暗含着一切东西，从家具到厨房用具，淘汰了独一无二的手工艺术品。同时，所有的可交换的千篇一律的多重实例耗尽了任何单独艺术品共鸣的可能性。 如果本杰明是正确的，那你当地的古董店就不会收你几百美元，卖给你可用的但是不完美的你祖父母二战后用过的胶木餐桌和瑙加海德革椅子；那最新的 1954 年的米老鼠便当盒也不会在 eBay 上广受欢迎；而且，拿出你找到的家族相册，你的母亲也不会小心翼翼地展开庆祝你在拼字比赛会上胜利上发黄的剪报；或者也不会用心抚摸其童年时代故去的狗的已经褪色的照片。 其实，本杰明是错误的。“光环”并不只指用特定的方法来创建的特定类型物体。 相反，人类将“光环”归功于任何有情感共鸣的东西：一个耐心的手工雕刻的中世纪的祭坛装饰品；有一次，我在 Smithsonian 杂志看见了展览的中国大陆考古发现的干枯的馄饨；一个 1933 年芝加哥世界展览会上的已经风化的铜烟灰缸；或者今年秋天，世界职业棒球大赛上陷入堪萨斯城考夫曼球场的正面看台上的全垒打棒球。 在电子时代——20 世纪无线电、电影和电视的黄金时代——我们坚信合成的“光环”足够引起公众对过去关系的感觉。 将一个当代的电影场景渲染为深褐色，观众就感觉怀旧倒退了几十年，穿越到了 19 世纪末期。 添加一点艺术静态，以及一个录制旁白的粗糙扩音器，你可能就感觉正在收听美国大萧条时期的新闻广播。 由于通讯技术已经过时，他们变成了“光环”——能够引发我们对时间流逝的感触。 你可能找到装饰那时期主题餐馆的一些设备，但是很少有人（除了专门的收集者）为上个世纪的电影、幻灯机、照相机、收音机、电视机以及高保真的这些装备上蜡。 紧接着，好莱坞（和麦迪逊大道）获悉了复制那些令人信服的效果，给我们上演了“光环”的嘶嘶声。一个“光环”的复制品，证明可以增加调味剂的功能。 大部分人们并不关心。数字革命使得合成“光环”的添加多一个选项菜单 ，像微电影中的“肯·伯恩斯效应 ”。例如，虫胶上的表面噪声声音，或乙烯基模拟记录声音。 我承认，依赖代替的（最好是无损的）文件进入到了 iTunes。但是我记得，不是完全没有喜爱，偶然的流行音乐的真实体验，或者图书馆中记录的嘶嘶声。 我有时也会听碰撞试验纺织品的歌曲“漫游的上帝”，一个完全数字录音，包括模拟记录的表面噪声作为其声波元素之一。他在不同的细致入微方面，但通过听录音，触发我 50 年相同的实体记忆。 如果你孤立看待表面噪音，我无法告诉一个真实的听觉经验。 未来一段时间内，仍将有虫胶和乙烯基的收藏集，和屈服于那些格式诱惑的发烧友将继续补贴生产新的乙烯基限量版录音。即使相同的内容已经用数字发布了，一些音乐家仍然倾向于使用模拟设备记录。 同样，仍有健康的市场使用标准银胶质和颜色“湿”或“化学”方法打印照片，甚至是一个繁荣的复兴早期的选择过程：铂、蓝晒法、锡版照相法、玻璃、银版照相法，每个都有自己的独特的的外观和感觉。 更不用说抓拍，其爱好者使用小型变体底片、便宜的俄罗斯35 毫米相机。这些照片，由简单的机器，(至少名义上)无限复制，例如本杰明的“光环的当代衰变”。“语影像”的蓬勃发展，伴随着快照进入博物馆进行展示和保存，也否定了这些论点。因此这些光环化的应用程序如洪水泛滥一样。 你可以制作一个自拍的，看起来像是 Polaroid SX-70 打印的、亮丽的、饱和的 19 世纪 50 年代的可打彩色胶片图像，一个 19 世纪 40 年代照相亭的肖像，一个某人放在钱包中的破旧的快照。 事实上，你可以捕捉以成千上百的方式模拟照片，尤其是由业余爱好者用于好像是在他们的全盛时期。 使用应用程序来改变数字图像代表渴望早期视觉外观、模拟形式的摄影。 也许，我们会发现，趋势的发展指向马歇尔·麦克卢汉对于新媒体所描述的倒车镜关系：我们倾向于做的第一件事是模仿他们取代的。其逻辑是，介绍数码影像时，我们用它来复制模拟照片的样子。 但绝大多数人使数字图像稳定，以各种方式改变他们，发布在网上，通过社会媒体与他人交换，这些并不打击我，好像深陷在过去中，或者需要模拟化链接至其照片源，才感到数字展现理所当然。 他们大部份最多拥有很少的模拟源；他们压倒性的来自年轻的人群；他们中的越来越多已经成长，将数字影像作为其生活中照片制作的主要方式。 合成年代 这种用来改变数字图像的应用程序并不代表一个将照片作为一个实体的怀旧之情。如果是这样，则这个不可能的项目（这些代表当今各种各样偏振片电影的等同物，包括 SX-70 的盒装胶片）将会更受欢迎。相反，他们代表了一种使他们面容更年轻的视觉渴望，一种媒介的模拟方式，这些已经变成其形式的一个信号。 这些应用程序和网站，在效果上，使用现代版本本杰明的光环增强了数字影像，以便任何人可以使用通过实践的数字模拟分层任何图像，光环因此成为一个合成的添加剂。免费的或者便宜的应用程序比如： Instagram、 Hipstamatic、 Vintage Scene、 Retro Camera Plus、 Reflex、 Pic Grunger、 ShakeItPhoto 和 Pinhole HD（不提及可比较选择的更精致、高端的图像管理应用程序，比如 Photoshop ），让你放纵你最狂热的过时的冲动。 事实上，通过其中一个应用程序 AgingBooth，你可以制造任何缅怀过去和展望未来的照片。AgingBooth 功能有点像一体机，而一体机的创造者是摄影师 Nancy Burson。她于 1976 年与几个来自麻省理工学院的程序员合作开发了一种软件演算法，可以推算出人随着年龄增长的未来模样。 在 1990 年，Burson 及其团队展示了一组他们于 20 世纪 80 年代开发的交互版本的时光机器；你坐在亭子中，面对单色监视器，然后就是——该程序对你现在的感官添加了 25 岁，在这里，Burson 称作“预言”。你不能保存这个文档，或者发送至任何地方，或者甚至是打印。 在 2000 年，我在阿尔勒摄影节上试用了这款机器（该机器本身已经变成为一个过时的物体），但是这些体验，尽管是瞬时的，也证明是非常强大。 AgingBooth 允许我们制作出所选择的任何数量的图像，不仅是 25 岁，可以保存这些文档，然后想干嘛就干嘛，这意味着你可以绘制一个你不断走向 2050 年的肖像。 也可以利用 Vintage Scene 软件让你的照片看起来好像在不同的年代，通过不同的方式回到摄影的起源，你可以看到你好像在 1850 年的耄耋之年。 据我们所知，模拟摄影在 150 年中的第一次允许技术人员混合事实和幻想。数码影像给那些最业余图片制造者能量。结果是，摄影服务作为幻想的媒介，与其作为记录系统的功能共同作战，并且有可能取代它。 我们才刚刚开始调整我们关于照片保存的文化假想。 此文由 MIT Technology Review 中国大陆地区独家授权，更多精彩内容请搜索官方微信“mit-tr”，同我们一道关注即将商业化的技术创新，分享即将资本化的技术创业。 ——————————————— 发自知乎专栏「麻省理工科技评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