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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夜惊奇 · 不良少女的未来

本帖由 漂亮的石头2015-03-13 发布。版面名称:知乎日报

  1. 漂亮的石头

    漂亮的石头 版主 管理成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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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中学那些不良少女后来怎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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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其实我也特别想知道。

    比如那个伙同男友抢我钱的姐姐。初二那年有天从游戏厅出来,被高我一级已经退学的家伙拦住抢了十块钱,当时站在他旁边的是一个同样高我一级的学姐,穿着那种后来被称为铅笔裤的牛仔裤,扎了根白腰带,以及……好吧,胸很大 -_- 不过这不重要,重要的是她看起来好亲切,就是那种年纪轻轻很会做饭的样子。她给我留下的好印象不止长相,她还很善解人意的制止了男友抢我的手表——要知道那手表是我爸送我的,我爸脾气特怪,知道我在外边被人欺负了第一反应就是揍我一顿……是不是警察都这毛病?

    大概是几个月之后吧,听说那个退学的家伙惹事儿了,在学校对门的音乐茶座用电钻在仇家脑袋上钻了若干个孔,钻死了,人被抓起来据说这辈子出不来了。当时这件事儿传的很邪乎,开始说钻了一个孔,后来又有说五个的,八个的。我不太关心数量,我就是担心那个姐姐如果目击了这件事儿会不会被吓坏了。

    我很想关心关心她,却再也没见过她。

    再比如那个退学之后,还常常穿一身很酷的军绿色衣服,站在街边等她那几个还没下决心退学的朋友的姐姐。传说学校北边她住的那条小街里每个会抽烟的小伙子都跟她睡过觉,也有人说花点钱或者一点“药”就能和她睡觉。这些我都没机会验证,但我觉得我可能是世界上意淫和她睡觉次数最多的男生。她真的好漂亮,拥有那个年代刚刚被认为是好看的小麦色皮肤——我最喜欢她涂眼影的样子——以及,那种嗲的恰到好处的济南口音。济南话不是苏州话,能把济南话说出泉水味儿的女孩子,100 个里面都不准有 1 个。

    那时候我的班主任 A 老师曾经是她的班主任。有时候看到她在校门口,A 老师会皱着眉头叫我去传话让她来办公室,她照例会为难的说“你回去跟老师说,我这有点事儿,完事儿一会儿我就去”。

    大约是没去过。

    她们都去哪儿了呢?肯定不是同一个地方,人世间一个坑里,只容得下一个萝卜的命运。

    我有个远房亲戚,按辈分得叫四姑,据我爸说我奶奶年轻的时候特别疼她。按我奶奶的描述,她小时候大概就是不良少女(济南方言叫瞎包儿),一直不良到分配工作走向社会,那时候风气严,据说因为上班时间和人在仓库里跳舞被开除了,卖了好多年水果,耍称耍的狠,为这个没少打仗。谈了个对象,强奸判了 6 年,进去的时候说你要等我,不然我出来杀你全家,不知道这话四姑是听进去了还是没听懂——她真的等了。

    男方出来之后俩人就结婚了,生了个儿子,不到 20 岁抢劫进去了,应该是还没出来。又生了一个,现在也得十几二十岁了,说是不是揍他爸爸就是揍他妈。完事儿四姑就打电话跟她姐姐诉苦,她姐姐跟我奶奶走的近,每年来家里探望就把这些事儿跟我奶奶说一遍。我奶奶心疼年轻时疼过的孩子,每次都说让她来家里,不来就给她捎点钱吧。她姐姐每次都拒绝了,说没用,越疼越没用,你看你那么疼她,有用了吗?你没疼我,结果我老来看你。

    她这个坑,应该算比较糟糕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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