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明地恋,知乎古生物区指定fuli姬,头足纲厨+恋厨 我是阿尔普斯.海亚特船长,独此一家,如假包换。在过去的数十年里,我探索过成千上万的沉船遗迹,挖掘其中的宝藏和价值,无一失手。 但在一次次的探宝和挖掘后,我渐渐感到了厌倦。沉船中的财富已经够我衣食无忧,让人血脉贲张的探险和海盗生活也逐渐变的无趣。世界仍是一样的,只是对我来说,值得留恋的越来越少了。 飞翔的荷兰人号是最著名的幽灵船。它的故事在航海传说中有很多个版本,与之相关的是福肯伯格船长(Captain Falkenburg)的中世纪传奇故事,他以自己的灵魂为赌注与魔鬼掷骰子,被诅咒在北海不停往返直到审判日。19 到 20 世纪之间,在外海上有很多起对“飞翔的荷兰人”的目击事件。 目录: 正文 小结 参考文献 这个世界唯一存在的规则是“一个人可以做什么,一个人无法做什么”。我想挑战我的极限,想知道自己能做到何等地步,想重新体验一次初入海盗生涯时,面对无限未知的激动感。 因此,当船员提出“要不要追寻传说中的那艘幽灵船”时,我毫不犹豫就答应了。毕竟杰克.派洛克说过,“我们想去哪里就去哪里,这就是船的真正含义”,也许,和那艘幽灵船一同航行,迷失在大海之中,才是我们海盗真正应有的归宿。 阿尔普斯.海亚特(Alpheus Hyatt)亦译海厄特,是 19 世纪的美国动物学家和古生物学家。研究无脊椎动物化石取得卓越成就,促进了理解头足纲(Cephalopoda)动物进化及原始有机体的发展。我们知道的关于化石鹦鹉螺目的知识绝大多数都来源于他的工作。 我对海员崇敬幻影的迷信常有耳闻,但从未对这类记录给予太多信任。 我的水手曾经见过,或者在想象中看到这艘船。一艘船喷着水向他们驶来,仿佛要将他们撞沉:一名水手尤其确定这正是在前几次灭绝中沉没的船,或者是她的幻影。但暴风雨稍停的时候,黑白交织的船就消失了。据他们说,那是一支航行了四亿年的船队,在两亿年前的一次航行中失事,只剩一艘船只幸存,这一只也从此销声匿迹,很少有人再发现它的踪迹。 传说中,当那些船沉没时,肉体就会与船只分离,船员沉入海底,船体漂上海面,就如同人类水手的命运。奥利弗·温德尔·霍姆斯(Oliver Wendell Holmes)就赞美过“珍珠之船”,从它神秘的生与死之中获取过灵感。他在诗中感叹道: 这是珍珠之船,按诗人们想象 它驶在无影的海上,驶在夏日的和风里, 这爱冒险的船扬起它紫色的翼,驶进海妖们唱歌的着魔海湾里 那裸露的珊瑚礁上 冷冷的人鱼姑娘让飘拂长发晒太阳 它轻纱似的活薄膜不再张开,这珍珠之船遭了灾 一个个隔开的小室,那软体住户在壳长大成形时,它梦样的幽微生命栖身这里 如今暴露在你面前:彩虹色的顶破裂,显出不见光的暗间 你漂泊的大海之子,却被抛出了她怀抱! 你死去的嘴发出的清晰曲调,远远胜过发自特莱顿的螺号! 每当这响在我耳旁 在深邃的思想洞穴里就会有声音在唱 我的灵魂哪,随着岁月的急逝 筑起你更宏伟府第! 要离开低矮的以往!让每座新建神殿比旧的堂皇 让隔开天和你的空间更宽广 到最后你获得解脱 在不息的生活海边,留下容不下你的壳! 鹦鹉螺在死亡后,肉体会与壳分离,软体沉于大海中腐烂,而壳浮于水面上,随波逐流可飘散到中国、日本,非洲及新南威尔士等处。这与水手的命运很像,鹦鹉螺的拉丁学名“nautilus”即为古希腊语的“ναυτίλος ”,意思正是“水手”。 鹦鹉螺壳自古就有发现,理查德.欧文把壳的发现上溯到亚里士多德,但软体部分直到 19 世纪才被了解。1829 年的 8 月 24 日傍晚,才由外科医生乔治·本纳特(Georgc Bennett) 发现了一具刚刚死去的尸体。这只鹦鹉螺的软体被放入烈酒,运输到欧洲,人类才得知鹦鹉螺的真正样貌。 我们开始漫无目的的航行,试图与幽灵船再度相遇。 在印度洋——西太平洋海域,一个秋天的早晨 4 点,一艘圆形的船出现在我们的船首方向。它像幻影般上下晃动地移动着,照亮了 200 码以外双桅船的桅杆和船帆。 突然间,最早发现幽灵船的海员从前桅中部坠落到前甲板上,摔得粉身碎骨。同时,幽灵船猛然向我们的船冲来,诡异的身影越来越近。船员们都吓的半死,纷纷抱头鼠窜,独留我一人在甲板上。 也许,我可以闭上眼睛,假装这一切都是噩梦。但这并不值得我害怕。反正是早晚要上绞刑架的人,上的是东印度公司的绞刑架,还是幽灵的绞刑架,又有什么区别呢? 我发射抛缆枪,挂住了幽灵船两侧的脐孔,将自己拉向它。船呈缺了四分之一的圆形,外表光滑,只有轻微的生长线,攀登起来很费力气。在脐孔下方不远处的甲板下,便是船舱;我纵身一跃,进到了舱内。舱内空无一人,幽深空洞,但从周围残存的肌肉附着痕迹上看,这里应当是船主的住室。船里没有财宝,但本着海盗探渊索珠的职业精神,我继续向内前行。 果不其然,在住室的末端中心有一个狭小的通道,里面畅通无阻,深不见底,没有一丝灰尘和沉积物;顺着通道向内,是一段漫长的圆周路程。先是向上,而后向下,最后一段水平弯曲。这条路是那么的漫长,仿佛走了几亿年,周周转转,又回到原点。 鹦鹉螺壳薄而轻,左右对称,表面光滑,呈白色或者乳白色,布有红褐色斑纹。生长线平滑细密,从壳的脐部辐射而出,脐部全为珍珠质所封闭。壳内面隔片区分为 32—36 个不等的壳室,内充气体,以供调节浮力,胎壳位于正中心。 动物生活的体室占据一半左右的旋环,内部附着肌肉除动物体所在的最后一个大壳室外,都充满气体(多为氮气),当动物体不断成长,在外套膜后方则分泌碳酸钙与有机物质,建构起一个崭新的隔板。各壳室之间有一个贯穿的细管称为“体管”,用以输送气体进到各壳室之中,通过气体的调节操纵身体的浮沉。 在路的尽头,整艘船最内部的地方,是一个小小的圆形胎壳,房间里散发着淡淡的卵黄香味,让人不禁想起童年。丝丝缕缕,令人魂牵梦萦的往事在眼前重现,当我意识到不对的时候,已经晚了。我的意识开始模糊,耳边响起了海妖塞壬空灵又忧伤的歌声。 它漂浮着 穿过拥挤的鱼群 它模糊的 密度如水一般 它滑翔着 穿过灭绝的悲伤 到达边远的新生 在夜晚,它移动着 仿佛一个死亡之梦 经过,无法被听到 它的船员 和乘客凝视着 他们的眼睛 不会闭上。 穿过长长的时光隧道,便是泥盆纪。夜空下一片白茫茫,只有一座孤独的神社伫立在灭绝后的海洋中。这个时代的动物种类并不丰富,尤其是志留纪的灭绝刚过,更是万籁俱寂。 这座神社很大,一看就是富人的家。墙壁刷得雪白,外壁漆成红白相间。神社外是一个沙粒堆叠的海湾,一片荒芜的水体延伸到远方。单一的灰蒙蒙的天空笼罩着海床,像极了床的帐顶。 我走进钙制的神社,光亮整洁的环形走廊上,每走一步都传出踏在中空的船舶甲板上的吱呀声。走廊里摆着一堆接近直,弯曲、或紧密盘旋的壳,壳内体管是箭钩角石常见的弓颈式,有的甚至还有放射状的体管沉积物,应当是箭钩角石的壳。在走廊的尽头,坐着一个看起来只有几百万岁的小女孩。她的手中拿着壳和钙质,小声地念着演化的咒语,似乎要改变这只外壳的形态。她的模样是那么认真,让人不忍心打扰。 我就那么静静地看了她很久,很不符合海盗的作风;但毕竟不知道她是何方神圣,能不惹是生非,还是少冒失为好。小女孩施了一会法,那只外壳开始出现了变化。她露出难受的表情,但仍然坚持念着咒语。不知过了多久,她停下了,随即开始大口喘起水来;而手中的外壳,已经从光滑表面的壳变成了皱巴巴,有许多翅、棘、节、肋和突起组成的表面装饰的高度修饰的壳。 几乎全部泥盆纪至三叠纪鹦鹉螺的起源是皱角石科(Rutoceratidae)。主要存在于泥盆纪,大部分是直,弯曲、或紧密盘旋的壳,具有简单的缝合线和由翅、棘、节、肋和突起组成的表面装饰。 短角石的化石。在大多数皱角石属中,体管呈管状,位于腹侧;少数较原始的海螺有弯颈式体管,有些甚至含有放射状的体管沉积物。被解释为从祖先箭钩角石,Acleistoceratidae 和短角石科 Brevicoceratidae 中遗留下来的特征。 皱角石中盘旋的 Anomaloceras; 中泥盆纪几乎是直的壳 Castoceras, 和 Tylorthoceras 早——中泥盆纪斜盘绕的 Trochoceras。 带刺的皱角石 Tetranodoceras。 “小丫头,你在做什么?”我终于忍不住说话了。 “你是谁?” “我是阿尔普斯.海亚特船长,最著名的船舶研究学者” “哎?你也是水手吗?也是设计船只的吗?这是我刚刚做的船,皱角石“(皱角石超科 Rutocerataceae),你能教教我怎么设计更漂亮的船吗?” 经过了一番聊天,我大概知晓了情况。她是一只角石(鹦鹉螺亚纲 / 角石亚纲 Nautiloidea),名叫诺提勒丝。每个角石都是一位水手,驾驶着自己的外壳在水中沉浮;因而,外壳的形态直接决定角石的美观程度和生存能力。她这一支角石的神明和祖先是造形神“安可”,也是诺提勒丝的偶像。她把像安可一样造出最美的外壳,作为自己的理想。 “只有你一个人在,你不孤单吗?” “我不孤独呀。在我的周围还有另外许多许多角石。母亲 Acleistoceratidae 和父亲短角石(短角石科 Brevicoceratidae)很关心我,支持我的梦想。在父母的呵护下,我过的很快乐呢。” “所以,究竟要怎么造船才好看呢?” “...起码把外壳弄圆一点吧,不要弯弯曲曲的…”我吐槽道。 在泥盆纪和石炭纪,由皱角石科产生了鹦鹉螺目的四个主要超科:头带角石超科、三角角石超科、克莱底鹦鹉螺超科和垂悬角石超科。 上述分类法的分科。 头带角石超科 Tainocerataceae 的特征是具翅、褶边、棘、节或肋的直到弯曲或松散卷曲、外卷的贝壳,三角角石超科 Triggonocerataceae 是外卷到内卷、一般侧扁的贝壳,早期种类有而后期种类大多无纹饰; 上述的具体分科。克莱底鹦鹉螺超科 Clydonautilaceae 为光滑的,卷曲到内卷的贝壳,缝合线直到高度弯曲;最后,在垂悬角石超科 Aipocerataceae 中,体管位于极端的腹侧位置。 再次回到神社的时候,虽然已经过了很久,但仍然是早泥盆纪。一见到我,诺提勒丝就连忙招呼我看她新创造的船只。当我进门的时候,属实被她的造物惊到了——那不是几个小船,而是一大堆一大堆的,装饰着昂贵的有刺、肋、褶边、翅或节的形式各异的外壳。 “你这…也太铺张浪费了吧!” “没事呀,反正我家有钱,捕食能力也强,不必担心生存,也不必担心繁衍,更没有灭绝之忧。父母也不在意这些,还鼓励我多做一些船呢!来,快看吧!” 随着她的指引,我看到了名为头带角石超科(Tainocerataceae)的船只系列。她确实听了我的话,“头带角石科(Tainoceratidae)”的壳从皱角石的直或弯壳逐渐变的紧密盘旋,螺旋剖面呈近方形,但壳上的节、肋或棘却有增无减,尽情地彰显着自己的独特;这支头带角石的壳饰也有两种,第一种以 Metacoceras (pen.perm .)和 Mojsvaroceras (Trias.)为代表,其特征是在腹肩或脐肩或两者上有瘤和结节;而第二种以 Pleuronautilus 为代表,主要的壳饰特征是壳上的肋,尽显多样和奢华。 晚古生代鹦鹉螺类中数量最多、分布最广的是头带角石科(Tainoceratidae)。这个科的特征是通常内卷的贝壳,其纹饰由节、肋或棘组成,缝合线以浅裂片为特征。 这个科的内部有两条进化路线。第一种以二叠纪的 Metacoceras 和三叠纪的 Mojsvaroceras 为代表,其特征是在腹肩或脐肩或两者上有瘤和结节;而第二组,以 Pleuronautilus 为代表,它的主要装饰特征是具有肋,所有的头带角石科成员都可以被理解为这两种主要进化路线的分支。 其他的头带角石科成员。 头带角石超科的另一个类型 “康尼克角石科 Koninckioceratidae” 的螺旋剖面凹陷,背部通常比背部窄得多,不呈方形而或多或少为圆形,壳饰多为点状密集的节和粗壮的肋和瘤。这支康尼克角石都是外旋的,具有宽,开放的脐;还有一个只有三个属的四角角石科 Tetragonoceratidae,是弯壳和带有轻微肋的螺旋壳,螺旋部分大部分为四角形,背窄,腹宽。 头带角石超科的另一个大科,康尼克角石科 Koninckioceratidae” 的螺旋剖面凹陷,呈外卷,具有宽,开放的脐;背部通常比背部窄得多,不呈方形而或多或少为圆形,壳饰多为点状密集的节和粗壮的肋和瘤;所有的康尼克角石都是外卷的,以与内卷的三角角石科相区别。 只有三个属的四角角石科 Tetragonoceratidae 是弯壳和带有轻微肋的螺旋壳,螺旋部分大部分为四角形,背窄,腹宽,这个科的重要性是产生了之后的三角角石超(Trigonocerataceae),以及由三角角石科演化而出的鹦鹉螺超科。 在神社中摆放着的另一个系列的船,是从开螺旋的环形壳到紧密盘绕的螺旋壳,正卷到反卷的扁贝壳,同样具有复杂的装饰。它们被称为“三角角石超科”(Trigonocerataceae);很明显,这支大体也遵循了富人和把自己当做世界中心的孩子独有的,不吝惜金钱和水动力,而只在意壳饰的繁复精美程度的想法。 三角角石的原型是以四角角石科(Tetragonoceratidae)为设计理念的尖角石科(Centroceratidae),是两侧尖、中心薄、具有角状装饰的船只,包括螺旋形、内旋和外旋的贝壳,有一个四边形的横截面,中心非常窄,背、和脐肩通常有角状装饰。缝合线在两侧和腹侧分裂,但背侧无分裂、体管管状,靠近但不在腹侧边缘; 而三角角石的主体,大量出现在石炭纪至二叠纪的三角角石科(Trigonoceratidae)在装饰上与头带角石的外形较为相似,具有松卷至螺旋的壳,脐部开放,不完全闭合;壳的截面椭圆形到近方形,通常具有纵向的脊。体管小,位于次中央,缝合线通常呈轻微弯曲。 尖角石科的化石。三角角石科起源于四角角石科(Tetragonoceratidae),最早的三角角石是尖角石科(Centroceratidae),具有两侧尖、中心薄、具有角状装饰的壳,包括螺旋形、内旋和外旋的贝壳,有一个四边形的横截面,缝合线在两侧和腹侧分裂,但背侧无分裂、体管管状,靠近但不在腹侧边缘; 具有装饰的三角角石。石炭纪至二叠纪较为繁盛,但相比于其他超科并不很多的三角角石科(Trigonoceratidae)是三角角石超科的主体,具有松卷至螺旋的壳,脐部开放,不完全闭合;壳的截面椭圆形到近方形,通常具有纵向的脊。体管小,位于次中央,缝合线通常呈轻微弯曲,和头带角石在装饰上较为相似。 Domatoceras 的化石。Domatoceras 是晚古生代世界各地都有分布的种类,缝合线有中等大小的腹叶和侧叶,有环状裂片;Domatoceras 主要生存于宾西法尼亚和二叠系地层,三叠纪的 Grypoceras 被认为是 Domatoceras 的直接后代,主要的变化是朝向更圆的腹侧和更大程度的内卷演化。 “这么多珠光宝气的船…简直像做梦一样…我可以开开看吗?” “当然可以!我要用这些船组建一支世界上最大的船队,向世界炫耀我的才华!我是要成为航海王的女人哦!” 是的,诺提勒丝的童年确实如梦境一般。那时的鱼还没那么凶猛,那时的菊石才刚刚出现,那时的笔石和三叶虫还没有消失。那时的天特别蓝,那时的水也特别清澈。她不必担心生存,也不必担心繁衍,更没有灭绝之忧,似乎天地都是为她一人而造,鼓励着她努力去追求自己的梦想。 我再见到诺提勒丝,已经是泥盆纪接近尾声的时候。见面的地点仍旧是那个神社,但已经年久失修,变的破旧,每走一步都让方解石的窗户咯吱作响。仍然是长廊的末尾,我见到了她。时过境迁,她已经成长为豆蔻年华的少女,但脸上不再是天真无邪和活力满满,而是沾染上了一丝忧愁。 “啊,你来了…请坐吧。” “发生什么事了?”我问道。 “嗯…如你所见,现在菊石的数量,已经远远超过了我们的估计。过去,我们角石们一向歧视菊石,视其为以寿命和尊严换取数量,以人海战术挤占自己生存空间的叛徒,但它们的数量实在是太多了,以质量取胜的角石船队根本没有办法抗衡…” “所以,你的船队失败了吗?”我丝毫不留怜悯的问道,毕竟是海盗的一贯作风。 她点了点头,眼里含着泪水。“而且,爸爸妈妈和亲戚们都老了,不知道还能活多久…现在只剩我一个年轻人了…我该怎么办?” “是不是我在装饰上的过于张扬和挥霍遭到了上天的报应?我是不是应该减少装饰,变的简单朴素和适于生存…?我是不是应该学习菊石的造船技术?” “……你说的对。”我也不知道她说的到底是什么,反正同意就是了。比起关心她,我更重要的是快点找到回到现代的办法。 二叠纪的头带角石 Cooperoceras。在晚泥盆纪,大多数角石都趋于衰落和灭绝,只有鹦鹉螺目仍然进行活跃的演化。在晚泥盆纪和其后的鹦鹉螺中,早期复杂的的装饰减少,表面变的光滑,且趋向于内卷。 于是,在晚泥盆纪,克莱底鹦鹉螺超科(Clydonautilaceae)出世了。这是一类装饰变的稀少,壳表变的光滑,水动力提高的船只,体管位于中央到次中央,具有光滑的球形贝壳,有些两侧扁平,游泳速度很快。这样的设计是相当成功的,内卷的形态和光滑的表面带来的游泳速度让这个超科在晚古生代十分繁盛,尤其是纹鹦鹉螺科(Liroceratidae)。这个科以出现于下石炭统,也可能是泥盆纪的纹鹦鹉螺 Liroceras 为代表,是最常见和分布最广的一种角石,并在三叠纪以副鹦鹉螺(Paranautilus)作为延续,几乎在世界各地都有它们船队的踪迹。 克莱底鹦鹉螺的化石和缝合线晚泥盆纪出现的克莱底鹦鹉螺超科(Clydonautilaceae)是另一种繁盛的晚古生代角石,具有光滑的球形贝壳,有些扁平,体管位于中央到次中央,游泳速度很快。克莱底鹦鹉螺超科在过去被称为纹鹦鹉螺亚目(Liroceratina),始于晚泥盆世,包括五个科,其中三个科局限于三叠纪。 克莱底鹦鹉螺主要的繁盛类群是晚泥盆世至上三叠世的纹鹦鹉螺科(Liroceratidae),特征是一般光滑的宽圆形壳,具有陡峭的脐周和封闭的脐,以及轻微弯曲的缝合线,和一个或多或少靠近中央的体管。三叠纪的副鹦鹉螺 Paranautilus 和纹鹦鹉螺一模一样,只是有形成更扁平的壳的倾向,是纹鹦鹉螺的直接延续。 克莱底鹦鹉螺超科学习菊石的最特殊的一点,便是是它们特殊的类似菊石缝合线,在早期类型中,缝合线几乎是直的,就像鹦鹉螺之前的角石祖先一样;但在一些后来的形式中,晚三叠世的克莱底鹦鹉螺发展出高度分化的缝合线,不仅是角石中缝合线发展的最高峰,也丝毫不亚于菊石中的无棱菊石和棱菊石。这包括克莱底鹦鹉螺 Clydonautilidae, 棱鹦鹉螺 Gonionautilidae 和西比尔鹦鹉螺 Siberionautilidae。 克莱底鹦鹉螺超科的特征是光滑,一般为球形的贝壳,缝合线几乎是直的,但在一些后来的形式中发展出高度分化的缝合线,晚三叠世的克莱底鹦鹉螺科(Clydonautilidae)棱鹦鹉螺科(Gonionautilidae)和西比尔鹦鹉螺科(Siberionautilidae)代表了角石中缝合线发展的最高峰。 似乎角石向菊石学习的洋务运动正方兴未艾,大有重夺海洋之势。诺提勒丝也十分高兴。在此之前的早石炭纪,为了贴补船队的花销,她还曾经做过一个小型的商业项目,那就是诺提勒丝最得意的小众作品,垂悬角石超科(Aipocerataceae),也是她独树一帜,融入复古风格,同时兼顾游泳性能和防御性的得意之作。 垂悬角石超科(Aipocerataceae)是是庞大繁杂的鹦鹉螺船队中最少的,它具有光滑,无装饰的贝壳,极端位于腹侧的体管,缝合线近乎直。古典气息浓厚的Aipoceras是为纪念箭钩角石而设计,它具有弯曲甚至直的壳,壳表有一些肋和瘤,或干脆全部光滑;另一个作品,在垂悬角石超科中被后世设计师提到最多的,从石炭纪一直卖到二叠纪的管缘角石科 Solenochilidae 则是最特殊的鹦鹉螺之一,壳表光滑,流线性良好,却在脐部附近长有两根巨大的刺,兼顾了防御效果和美观性。 起源于早石炭纪,灭绝于中二叠纪的垂悬角石超科(Aipocerataceae)是鹦鹉螺目最小的超科;可能是最不为人所知的。该超科的特征是光滑的贝壳,吸管在腹侧,缝合线近乎直。在已经紧密盘绕的石炭纪鹦鹉螺中,垂悬角石超科却很多呈弯曲甚至直的形态,颇具复古风格,因此有人推测垂悬角石直接由皱角石演化而 大多数垂悬角石的化石都很少,只有石炭纪——二叠纪的管缘角石科 Solenochilus 被记录了中等次数。而其他例如 Aipoceras, Oncodoceras,和 Asymptoceras 几乎被忽视。管缘角石科是最有特色的鹦鹉螺之一,在脐部附近长有两根巨大的刺,类似于克莱底鹦鹉螺的 Permonautilus。 在做完这个项目之后,诺提勒丝开心的找到我,蹦蹦跳跳地拉我去看,就像她小时候那样。好久没见到她这么开心了。 “我这个做的不错吧!我很喜欢,但更重要的是金主喜欢!我可以弄到不少钱了呢!” “嗯…是挺好的,简单的装饰,既美观又实用…” “哎,其实我也不是完全满意…还记得我小时候的梦想吗?我想造出漂亮的船只,想成为像安可奶奶那样厉害的人。不过,如果按我的想法造一个奇奇怪怪花里胡哨的壳的话,应该也没人会接受的吧…...那样我就要饿死了。” “那确实,按你小时候的造船法,一亿年家产也不够你造的。”我开玩笑地说。 “说到家产…我现在可没有家产了。在泥盆纪末的大灭绝中,角石家人们,爸爸妈妈,还有叔叔阿姨都死了,只剩几个没什么关系的远方亲戚…财产也丢的精光,相比鱼类和菊石,我眼睛近视,看不清东西,腕娇弱无力,喷水系统也十分落后…是一点竞争优势都没有了呢…” 鹦鹉螺眼结构简单,无晶状体,视力很差,基本是通过嗅觉而非视觉来寻找食物。它们有一对敏感的嗅角(Rhinophore,两条特化的眼周触手),可以在 10 米之外就闻到食物的味道。 鹦鹉螺触手纤细且肌肉薄弱,缺乏弹性,容易断裂,但在触手内侧(相当于章鱼长吸盘的地方)有很多微型沟槽,可以辅助抓取食物。在没事时,触手会收缩到鹦鹉螺特有的触手鞘内。 诺提勒丝低下头来,望着一望无际的深渊,那是菊石暂时不能达到的地方。 “现在的我是不是很可笑?失去了父母和族人的溺爱,我一事无成。上天也不眷顾我,敌害增多,环境也改变了。船队的竞争对手越来越多,也越来越强,我只能制造最现实的东西,增强什么抗压能力呀,流线形状呀,来求得生存。每天忙于寻找食物和躲避敌害,没有自己的时间,也没有精力,没有钱财来实现自己的梦想了。” “啊啊…我已经多久没这样兴奋过了呢?整天想着赚钱工作那些现实的东西,逐渐变的麻木不仁…” 她转过头来,用腕轻轻地抱住我。月光照在她的皮肤上,发出贝壳一样的光泽。她轻声地啜泣起来,只有我和大海知道。 “看到我这次做的东西了吗?这也许是我最后一次做不被名利和世俗沾染的纯粹兴趣了。我知道,它肯定没什么用处,也一定没什么销量。但我就是喜欢这些东西啊…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只是…喜欢这些没用的东西…这完全是徒劳嘛,都是徒劳…是不该做的东西啊…但是,我却总是想…… “好想回到小时候啊……爸爸,妈妈……” 我扶着诺提勒丝回到已成残垣断壁的神社,在唯一一间完好的屋子里帮她睡下。破旧的外壁十分昏暗,倾斜的隔壁已经腐朽。这里太过于悲凉,我在这里待着恐怕也会对生命的徒劳开始感伤。便在安顿好她后悄悄离去了。 但经过这次流露心扉之后,我不禁开始留恋起来,时不时地惦念着她。也许男性会不自觉地对向自己倾诉的女性产生好感吧,我想。 二叠纪的大灭绝结束后,诺提勒丝的船队暂且和竞争对手菊石拉到了同一起跑线上。然而,在灭绝后的几十万年,连海洋底层生态都未曾恢复之时,菊石便如有魔鬼协助一般复苏,抢占了几乎所有捕食者的位置。诺提勒丝再一次失败了,但她的基业仍在,尚能维持生活。我也时常去破败的神社,听她抱怨和偶尔的兴致勃勃。 鹦鹉螺属数的变化。整个中生代,鹦鹉螺都处在一种连续衰退的状态。在二叠纪后期,大部分鹦鹉螺的科大部分灭绝,只有纹鹦鹉螺科(Liroceratidae)、头带角石科(Tainoceratidae)和 Grypoceratidae 延续到三叠纪。菊石只有一个目延续下去,但在早三叠纪的一开始就迅速复苏,并比之前更加繁荣。 但在三叠纪末,这样的生活也失去了。在海平面升降和火山喷发的余波平息之后,我第一刻就向神社飞奔。但已经晚了。神社已是一片废墟,周围停泊的船舶也全部毁灭。地上满是钙质壳体的破片残骸,海面上飘着头带角石、三角角石和克莱顿鹦鹉螺的空壳,而它们的主人早已死亡腐烂。诺提勒丝也不见踪影,仿佛已经消散在天地之间。一种无以名状的痛苦和悲哀向我袭来,连心脏都痉挛起来。我大声喊着她的名字,绝望地等待着回音,但连一点微弱的回应都没有。她真的消失了。 在三叠纪末和早侏罗纪,鹦鹉螺的化石记录呈现完全不同的相貌,证明了在三叠纪接近尾声时,所有的鹦鹉螺都接近灭绝。除在中二叠纪灭绝的垂悬角石超科外,头带角石超科、三角角石超科和克莱顿鹦鹉螺超科也在三叠纪末几乎全部灭绝,只有三角角石科的一个属生存下来,并演化为鹦鹉螺超科(Nautilaceae) 从那之后,幽灵船的传言就在世间流传。传说中,一支从泥盆纪开始航行的船队,在三叠纪末的灭绝中全部葬身于海洋之中,船长从此化为幽灵,在水中飘荡; 也是从那时开始,我成了一位沉船考古的专家。我游遍四海,遍寻沉船遗迹,想要找到她的身影,哪怕她已是一只幽灵,或仅仅是一具空壳,我也要找到她,亲口向她表达我的爱意。 终于,在早侏罗纪,我找到了她。她孤独地飘荡在无垠的大海中,只有她一个人,只有她一艘船。 “啊,是你…我以为再也见不到你了呢…” “真的是你吗,诺提勒丝?我以为…” “是我…”她的脸上露出微微的苦笑。“我还活着,但…我失去了一切。只剩这一艘由三角角石中的管角石科(Syringonautilidae)改装而来的船…这是一个光滑,内卷的壳,有轻微弯曲的缝合线,腹部宽圆,生长线密、微弯,体室约占壳阶的一半,结构紧密,只有这艘船能超过灭绝的速度,逃脱灭绝的追逐...” 三叠纪末,只有三角角石超科的管角石科(Syringonautilidae)的一个属从灭绝中幸存下来。管角石科具有光滑,内卷的壳,有轻微弯曲的缝合线,腹部宽圆,生长线密、微弯,体室约占壳阶的一半,与现代鹦鹉螺已经很相像,所谓的“鹦鹉螺从出现开始形态不变”便应是此时。 “没关系,你活着就太好了。最开始时,你不也是从一个壳建立起来的吗?现在你也可以从头来过,不要总想着大富大贵,只要你能平安活着,就够了…” “但我已经没有心气了。小时候的我那么自信,坚信着自己能建造出最美的船只,拥有世界上最好的船队;但我现在知道,我不能。我努力过,奋斗过,但一切都是徒劳的。菊石的数量让我自惭形秽,天灾无情地摧毁我的一切。无论我做什么,都是没有用处的吧……我也只是个废物罢了…我真的好傻啊。明明早就知道的…无论怎么做都没有一点意义,为什么还要做呢?明明知道做什么都没有用,为什么以后还要做呢? “啊啊…就让我一直这样随波逐流下去吧,什么也不用想,什么也不用做,等待着死亡就好了…” “不,你做的都是有用的,不是没有意义的事情!”我几乎是下意识地说出了口。 “别安慰我了。我知道的…那些东西没有用。没有人会喜欢的…” “但..我喜欢啊…我喜欢你做的东西,我也喜欢你!” 我抱住诺提勒丝柔软的身体。已经哭的不像样子的她瘫在我的怀里。然后悲凄地笑起来。 “我原来以为,只有赚了大钱才能做自己的事情,但我现在想,即使没有钱,做一点点事好像也可以呢……做我,我们喜欢的东西,虽然我不知道你是不是真心的,还是敷衍…” “只要我还活着,我就可以一直做下去…但,这真的可以吗?真的有用吗?我感觉没有。但我,还是要做一点吧。一点点….就好…” 诺提勒丝又开始设计船只,只不过辐射已经十分微弱。她把在三叠纪之后制作出的角石以自己的名字命名为“诺提勒斯(鹦鹉螺超科),而第一只则取名“新生角石(Cenoceras)”,取“重获新生”之意,意为在几乎全部灭绝后的幸存和再度演化。 三叠纪后的鹦鹉螺在贝壳形状、大小、缝合线模式和表面特征上表现出相当大的适应性变化,但显然是一个密切相关的种群。所有的早、中侏罗纪鹦鹉螺都属于一个单一的属,新生角石(Cenoceras),这个属最早的成员出现于三叠纪卡尼期,但属于管角石科(Syringonautilidae); 新生角石也是之后所有的鹦鹉螺的基础。所有的后三叠纪鹦鹉螺都起源于这一个单一的属,在世界范围内演化出从内卷到外卷,从具条纹到光滑的形态。但诺提勒丝又凭借着模糊的记忆,重塑了三叠纪前她那些灭绝的船只的样子: 晚侏罗纪至新生代广泛存在的外扩角石属(Eutrephoceras),拥有紧密盘卷的近球形,光滑的向内盘卷的贝壳,脐部极其窄小,腹很宽大且圆。多隔圆锥的单个腔室要比新生角石更少,缝合处几乎是直的,完全是克莱底鹦鹉螺超科的纹鹦鹉螺(Liroceras)在另一个时空的同位体; 新生角石(Cenoceras)在侏罗纪出现了新一轮但微弱的辐射,被称为鹦鹉螺超科(Nautilaceae)。外扩角石(Eutrephoceras)的分布范围为晚侏罗世至中新生代,它和波角石(Cymatoceras)是三叠纪后最常见的鹦鹉螺类动物。 人们已经描述了大约 90 种外扩角石,该属通常有一个紧密的内卷,近球形,光滑的贝壳,壳的外形几乎为球状;腹很宽大且圆,气室数目要比新生角石更少,缝合线几乎是直的。 外扩角石是一种完全异时同形的纹鹦鹉螺 Liroceras,它与新生角石(Cenoceras)的关系,正如纹鹦鹉螺 Liroceras 和副鹦鹉螺 Paranautilus 的关系那样。 三角角石超科(Trigonocerataceae)和假鹦鹉螺科(Pseudautilidae)的近似物是波角石科 (Cymatoceratidae),这个科是从新生角石产生的最成功和最多样化的类群之一,从侏罗纪到中新生代共有 10 个属,以带有肋的贝壳为特征,是后三叠纪的鹦鹉螺类中唯一有纹饰的类群。波角石科最早出现于中侏罗世,一直生存到渐新世。在整体上,波角石是形态相似的,而辐射通过贝壳的形状、缝合线和纹饰反映出来。 从侏罗纪到中新生代的波角石科 (Cymatoceratidae),是从新生角石产生的最成功和最多样化的类群之一,共有 10 个属,以带有肋的贝壳为特征,是后三叠纪的鹦鹉螺类中唯一有纹饰的类群,近似于三角角石超科(Trigonocerataceae)和假鹦鹉螺科(Pseudautilidae)。 克莱底鹦鹉螺科 Clydonautildae 的同位体是板舌角石科(Hercoglossidae),板舌角石科的特征同样是缝合线尤为发育,线性的不断精细化的缝合线产生了深的缝合线裂片,最终形成叶和鞍。板舌角石分布于晚侏罗―渐新世,壳球形至盘形不等,脐窄小,表面具细生长线。缝合线微弯曲,有宽圆的腹鞍和侧叶。在脐缘附近有窄的侧鞍和宽的脐叶。 板舌角石科(Hercoglossidae)最早出现在侏罗纪,在白垩纪的记录非常少,在新生代早期变得非常丰富和广泛。板舌角石具有内卷的光滑壳,其主要的进化重点是缝合线的修改。从晚侏罗纪的西蒙角石 Cimomia 开始,到晚白垩纪—始新世的板舌角石 Hercoglossa,这些属之间唯一显著的区别就是缝合线的弯曲程度。 诺提勒丝的船队又重新建立起来,并在只有假鹦鹉螺科(Pseudautilidae)灭绝的优秀表现下进入了新生代,而过往风光无限的菊石则全军覆没。在新生代早期,菊石灭绝后,鹦鹉螺的船队再次掌控了海洋。诺提勒丝依偎在我身旁,看着那些在大海中航行的角石。现在,没有菊石会与它们抢夺生意了。她似乎又回到了如梦一般的童年。毕竟也许当着心爱的人,每个女性都有返老还童的绝技。 诺提勒丝看起来很开心。但突然间,一阵冷风吹来,她打了个寒颤,随即脸色变的低沉下来。 “阿尔普斯.海亚特…先生?”她低低的叫了我一声。 “嗯?”第一次被她叫名字,我愣了一下。 “嗯……感谢你对我的帮助和鼓励…我特意为你做了一艘船,请收下吧!” “因为…天气越来越冷了呢…我也感觉到冷了…” “.……为什么要说这些?” “因为…温度要下降了。我…不知道,我能不能再活下去…阿尔普斯先生,这也许,是我最后能做的事情了……我想,把它奉献给你…” 我收下了她的礼物。那是一个光滑,高度内卷的盘状壳,位于背部下方的体管。壳腹部圆形,侧面扁平。这支被称为阿尔图鹦鹉螺科(Aturidae)的最后分支,拥有鹦鹉螺中最复杂和特殊的缝合线之一,有宽阔平坦的腹鞍,狭窄而尖的侧叶,宽阔圆形的侧鞍,宽阔的背鞍由深而窄的中间裂片分隔,满满含着她的心意。 起源于板舌角石科(Hercoglossidae)的阿尔图鹦鹉螺科(Aturiidae)是鹦鹉螺的最后一次科一级的辐射,它出现于新生代古新世,具有光滑,高度内卷的盘状外壳,复杂的缝合线和位于背部下方的体管。壳腹部圆形,侧面扁平。 阿尔图鹦鹉螺科背部的缝合线是鹦鹉螺最复杂的缝合线之一,有宽阔平坦的腹鞍,狭窄而尖的侧叶,宽阔圆形的侧鞍,宽阔的背鞍由深而窄的中间裂片分隔。 “......” “阿尔普斯.海亚特…先生?” “你在吗…” “在渐新世至中新世,我的船队,其他的鹦鹉螺们又全都死了…连送给你的那只,也一样…” “是呢…连你也…去世了…我记得,我把你的灵魂放在了我的胎壳里,那是我最中心的地方…” “我…最后还是成了一个人了呢…孤独地飘荡在大海之中,正如那零丁的船灵……” “.……” 异鹦鹉螺。在新生代,由于海洋气候的逐渐变冷,鹦鹉螺的种群更为衰退。波角石科和板舌角石科灭绝于渐新世,而外扩角石科与阿尔图鹦鹉螺科灭绝于中新世。到了人类出现的时候,只剩鹦鹉螺科的鹦鹉螺属(Nautilus)和异鹦鹉螺属(Allonautilus)幸存。 三叠纪以来鹦鹉螺属的演化,现代鹦鹉螺属于更新世才出现,不比人类早特别多。实际上,鹦鹉螺属似乎在紧接着的全新世前的岩石中没有祖先;也就是说,从上新世和更新世的岩石中,从来没有任何关于鹦鹉螺的化石记录,它们的化石与人类几乎一起出现。 阿尔普斯.海亚特于 1902 年 1 月 15 日去世于马萨诸塞州。在生前的 1889 年,他以古生物学家身份任职美国地质调查局,1867∼1871 年创办及编辑了美国第一份生物科学刊物《美国博物学家》,也是美国博物学家学会的主要创办人,1883 年任该会第一任会长。 “……诺提…勒丝?” 我醒了过来。我正躺在胎壳里,眼前是诺提勒丝熟悉的面孔。 “你也…死了吗?” “我还没有死哦。但,这是“幽灵船”,是活着的生命和死去的生命可以共存的地方” “毕竟……本该早就死去的我,却仍然阴魂不散地存活在大海之中,这本就是幽灵的样子啊…” “但在我真正去世之前,我还是要活着…谢谢你,阿尔普斯先生……” “无论生还是死,我想和你…一直在一起。” 塞壬又唱起了歌,不过并不是为我而作。 “死去了,那曾教育我抚慰我的世界 死去了,年轻时的世界 胸中曾布满蓝天,现在却枯萎贫瘠如一片荒野 啊!春天为我的忧愁 一如从前,还在唱着温柔抚慰的歌 但我的生命之晨已过去,心中的春光早已凋谢 至深的爱总须忍受分离 我们爱着的,不过是片影子 当青春心中金色的梦死去,死去的还有那和善的大自然 这些你年少时并不明白,所以你运离了故土家园 可怜的心啊,你将永难将它寻回,即使梦中的它不够你怀念” 小结: 鹦鹉螺目(Order NAUTILIDA) 头带角石超科 Tainocerataceae 康尼克角石科 Koninckioceratidae 扇角石科 Rhiphaeoceratidae 皱角石科 Rutoceratidae 头带角石科 Tainoceratidae 四角角石科 Tetragonoceratidae 三角角石超科Trigonocerataceae 三角角石科 Trigonoceratidae 尖角石科 Centroceratidae Grypoceratidae Permoceratidae 管角石科 Syringonautilidae 克莱底鹦鹉螺超科 Clydonautilaceae 克莱底鹦鹉螺科Clydonautilidae 棱鹦鹉螺科 Gonionautilidae 西比尔鹦鹉螺科 Siberionautilidae 纹鹦鹉螺科 Liroceratidae 鞍角石科 Ephippioceratidae 垂悬角石超科 Aipocerataceae 垂悬角石科 Aipoceratidae 管缘角石科 Solenochilidae Scyphoceratidae 鹦鹉螺超科 Nautilaceae 阿图尔鹦鹉螺科 Aturiidae 波角石科 Cymatoceratidae 板舌角石科 Hercoglossidae 副新生角石科 Paracenoceratidae 假鹦鹉螺科 Pseudonautilidae 鹦鹉螺科 Nautilidae 演化如下图所示: 参考文献: [1]Flower, R.H. in Flower and Kümmel Jr 19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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