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泠,遗迹是曾经讴歌繁荣的生命留下的缺页的梦。 阅读原文 一方面是因为人和猫的生物学特性: 人、狒狒等群居灵长类动物长期存在给同伴梳毛的行为,突变与自然选择形成了相关的回路,梳毛时手上的触感、体温、对方的反应会触发大脑的奖励系统,释放多巴胺与血清素,降低消极情绪。 猫将约 8% 的休息时间用于梳理自己的毛,并会和熟悉的个体互相舔。人对猫的抚摸可以被猫理解为善意互动,并触发其咕噜声和露出肚皮的行为。 猫的手感和被摸时的反应,与群居灵长类动物的相关回路相适应。猫被摸时的模样(尤其是眼睛)会引起一部分人的大脑释放催产素,让人感到其陪伴。 这里的部分原因是猫的眼睛与脸的比例相对较大,还有比较圆的头、比较短的四肢,接近灵长类幼体的幼态。 因此,一部分人和一部分非人灵长类是喜欢摸猫的。 人与猫的互利共生并不只建立在“陪伴”的层面。历史上,猫在捕鼠方面发挥了很大的作用。 弓形虫可能通过改变宿主的部分神经接线改变宿主对猫的态度。目前还不清楚这在灵长类对猫的态度中起了多大的作用。 沙特阿拉伯境内有狒狒和流浪狗、流浪猫共居的群落,这群落中的狗会攻击外来的狗以保护狒狒。有些狗在幼年时就被狒狒带回群落里养大。 宠物:上述狒狒不但会给猫狗梳毛、分享一些食物,有时还会与猫交配。 即使不在非人生物间谈“陪伴”,狒狒与猫交配还是可以视为玩赏取乐。 这件事教育我们,人类对猫娘的喜好或许可以从远古祖先那里找到起源。 人类拿来研究动物认知能力的实验动物,往往也被人类教会了养宠物——有时,人类没有主动教育它们,但它们习得了这个模因。例如大猩猩 Koko 有几只宠物猫,猩猩 Tonda 有一只宠物猫,大象 Tarra 有一条宠物狗,它们会给宠物喂食、进行抚摸等互动,乃至将宠物当做幼年同类来抚养。 Koko 可以用手语对研究人员表达自己对猫的喜爱(具体而言,1983 年圣诞节的时候,Koko 向研究人员要一只猫,并对填充玩具猫感到不满。1984 年,研究人员允许 Koko 从一窝被人类遗弃的小猫中选择一只。Koko 用人类语言给小猫命名,照顾小猫,并在小猫被汽车意外撞死后表达了自己的悲伤。后来人类又给了 Koko 更多的小猫)。 另一方面是因为你太年轻太单纯,会对这种程度的事大惊小怪。 这不限于“双赢”,生殖器官发育了一部分(不要求完全)的人就能自己“凭空”产生快乐呢。 “谁是代价”的思维方式只适用于零和博弈,地球上到处都是互利共生。 不过,只要你乐意,要找“代价”是很容易找到的: 摸猫需要移动身体,消耗了少许体力; 自己养猫、去找养猫的人并撸其猫、找个野猫来撸都需要花费时间与精力; 摸猫有概率传染病原体,还有概率被猫攻击,一些人还会对猫的分泌物过敏,这是承担风险; 摸猫花费的时间是你有限的寿命的一部分; 诸如此类。 撸炮的情况也是大同小异的。 互利共生的基本条件是“和对方生活在一起带来的好处超过害处”,这主要取决于双方的生理特性,而不是非要有所谓“意愿”。将非人生物的行为拟人化,对宠物主人来说可能是合理的,但对科学地理解共生和驯化并无好处。 人和消化道微生物的互利共生的历史与人类种的历史一样长,微生物根本就没有“意愿”可言。 猫不能通过镜子测试(猫对镜子的反应包括“当做另一只猫”“当做奇怪对象”“熟视无睹”“用镜子观察周围”,但不能有效识别自己的镜像),很可能没有自我意识。 生理特性的磨合需要时间。影响动物行为的基因可以在人工选择下很快被筛选出来。人饲养猫的历史约 9500 年,驯化程度是“半驯化”,和猫的关系还是不如和狗来得亲密。 阅读原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