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球研究所,以地理的视角,专注于探索极致世界 阅读原文 在每一次某某陵墓的考古发现中,我们常常惊叹墓中丰富、精美甚至有些铺张的随葬品。它们的背后,或是一个帝王对权势的执念,或是一位丈夫对妻子的不舍,或是一群长辈对早夭女孩的“保护”。 但即便普通人,也在通过自己的方式,为深爱的亡者打点另一个世界的“生活”——糕点面食、日常用品、钗环首饰、家书典籍……死亡并非情感的终结,这就是中国人传统生死观的体现之一。时至今日,它依然在影响着我们的所思所为。 中元节特辑——缅怀那些离我们而去的人。 这是个令人极度悲伤、极度难过、极度痛心的话题,也是个任何人都无法回避的话题——我们该如何面对死亡?如何面对父母、兄弟、姐妹、配偶、子女、朋友等等,这人世间所有我们所爱之人的离去? ▼ 浙江宁波一墓地,图片来源@视觉中国 在很多人心中,有一个答案,历久弥新。人们相信,死亡并不是生命的终结,而是前往另一个世界继续生存。因此,无论富贵还是贫贱,我们的父母、我们的兄弟、我们的姐妹、我们的配偶、我们的朋友……所有我们所爱之人,都应在另一个世界里过得更好。 ▼ 马王堆一号汉墓 T 形帛画,内容为墓主升天,绘有天堂、人间、地下三部分,展示了古人追求升天的观念,摄影师@柳叶氘,制图@龙雁翎 / 星球研究所 我们葬之以金银,我们葬之以玉石,我们葬之以书画……哪怕我们一无所有,我们也要努力为亲友在另一个世界铺出一条拥有祝福的黄泉之路。而这一情感,千百年来,未曾改变。 01 离去 假如人能平安地度过一生,自然老去,该是多么地幸运。但人生充满痛苦,死亡亦不例外。 有人因为猛兽袭击而离去。距今 1 万多年前,处于采集狩猎时代的古人面对各种凶猛的动物,常常“命丧兽口”。 ▼ 北京周口店山顶洞出土的虎骨架化石,其中肋骨为复原模型,图片来源@周口店遗址博物馆,制图@龙雁翎 / 星球研究所 有人因为瘟疫而离去。约 5000 多年前,内蒙古通辽地区的一个村落突然暴发了一场瘟疫,村子里的男女老少一个接着一个地倒下,最终有近 200 人离世。 ▼ 内蒙古通辽哈民忙哈遗址发现好几处房址中埋有人骨,死者年龄主要集中在未成年、壮年,应为非正常死亡,根据种种迹象推测很可能是遭受了一场突发鼠疫导致。图为房址编号 F40 内人骨埋葬情况,图片来源@内蒙古文物考古研究所 有人因为自然灾害而离去。约 4000 多年前,青海民和县的一个村落被突然暴发的泥石流摧毁,意外猝不及防,很多居民因此丧生。一位女性在生命的最后一刻,以身体筑起生命之墙,将幼童保护在怀里。但灾难还是无情地夺走了她们的生命。 ▼ 青海民和县喇家遗址灾难现场,关于造成灾难的原因目前仍有争论,有学者认为是因为地震和紧接着引发的洪水造成的灾难,有学者认为与地震无关而是突然发生的泥石流掩埋了村落,另外,经检测表明女子与怀中的幼童非母子关系,摄影师@仇梦晗 有人因为难产而离去。约 2500 多年前,在新疆吐鲁番的一个村庄里,一名孕妇即将分娩,她的家人充满了期待。可在生育过程中,孕妇不幸难产离世,刚出生的婴儿也随之夭折。原本喜庆的日子竟成了永别。 ▼ 新疆吐鲁番加依墓地发现的母婴合葬墓,经鉴定女性约 20-25 岁,婴儿大约 40 周,且无病理现象,应为难产双双离世,图片来源@吐鲁番学研究院考古研究所 有人因为爱情而离去。东汉时期,庐江郡(今安徽安庆一带)的一名小吏被父母逼迫,要他一纸休书休掉妻子。但真爱可超越生死。在长辈的一再折磨下,他们选择了共赴黄泉,在另一个世界双宿双飞——“结发同枕席,黄泉共为友。”(出自汉代《孔雀东南飞》) ▼ 朱雀衔铜杯,出土时杯内存有朱红色痕迹,有人推测为放化妆品的奁具,也有人根据杯子的造型,认为是古代婚礼上喝交杯酒用的杯子,摄影师@李文博,制图@龙雁翎 / 星球研究所 有人因为宫廷斗争而离去。即便是皇帝至亲也会面临无情的杀戮。例如武则天之子李贤(章怀太子)、长孙李重润(懿德太子)、孙女李仙蕙(永泰公主),都在权力的斗争中被武则天迫害离世,并最终陪葬在乾陵之中。 ▼ 乾陵和陪葬的懿德太子墓,摄影师@苟秉宸 此外,还有人因为战争而离去——可怜无定河边骨,犹是春闺梦里人。(出自唐代陈陶《陇西行四首·其二》)因为贫穷而离去——四海无闲田,农夫犹饿死。(出自唐代李绅《悯农》)因为火灾、溺水、疾病等而离去。这些离去之人,又将去往何方呢? 02 另一个世界 他们也许去了另一个世界。那是一个依旧需要衣食住行维持生活,依旧需要琴棋书画安顿身心的世界。所以我们对待他们的离去,应该像他们还活着一样。 ▼ 新疆吐鲁番阿斯塔纳墓地出土的糕点面食,摄影师@刘玉生,制图@龙雁翎 / 星球研究所 早在物质并不发达的 8000 多年前,河南贾湖村的村民便把镰刀、石磨盘、石磨棒,或用于炊煮、盛装食物的瓶瓶罐罐,毫不吝啬地随葬给逝去的亲人,即便他们自身也并不富裕。因为这是尽他们所知的,一个家庭生活下去的必备工具,他们希望亲人在另一个世界也能自产自足,衣食无忧。 ▼ 河南贾湖文化墓地出土文物,遗址年代可以早到距今 9000 年前,供图@中国科学技术大学科技史与科技考古系教授张居中先生,制图@龙雁翎 / 星球研究所 随着社会的发展,物质越来越丰富,更加富有的人们开始为亲人随葬精美的玉器、青铜器、金银器等,以期他们在另一个世界拥有同样富足的生活。这些物品,也让今天的我们得以见证,古人对亲人无尽的爱。 ▼ 山东焦家遗址 152 号墓,图片来源@山东大学考古学与博物馆学系,制图@龙雁翎 / 星球研究所 包括对妻子的不舍。 妇好生活在距今 3000 多年前的青铜时代,她是商王武丁的妻子,也是一位领兵作战的女将军。当妇好去世后,商王和家人们十分难过,为妇好随葬了大量的物品。 有斧钺等武器,让她在另一个世界继续拥有杀伐之权。 ▼ 铜钺,摄影师@柳叶氘,制图@龙雁翎 / 星球研究所 有鼎、尊等青铜礼器,让她在另一个世界继续享有尊贵之位。 ▼ 妇好青铜鸮尊,摄影师@明天会更好,制图@龙雁翎 / 星球研究所 还贴心地为她随葬梳妆的铜镜、盘发的发簪,让她在另一个世界继续保持美丽。这是家人对妇好的美好祝福。 ▼ 夔首骨筓和铜镜,摄影师@柳叶氘,制图@龙雁翎 / 星球研究所 还有对兄弟的不舍。 黑夫、惊、衷是生活在秦国正如火如荼歼灭六国之际的三兄弟。黑夫和惊参军作战,而衷留在家乡照料家中老小。在战场上,黑夫和惊十分思念家人,不断写信给衷表达牵挂。但很可能他们最终都战死沙场,没能和亲人再相见。(黑夫和惊家书中除了对家人的牵挂,还索要了作战所需的财物) ▼ 家书中问候家人的部分内容,制图@龙雁翎 / 星球研究所 而衷也十分想念兄弟们。当衷去世后,家人将黑夫和惊两兄弟给他邮寄的家书放在他的身边。兄弟们的感情到另一个世界继续维持。(关于墓主身份目前仍有争论,有认为墓主是衷,有认为是其他家人) ▼ 睡虎地秦墓黑夫家信木牍,图片来源@湖北省博物馆,制图@龙雁翎 / 星球研究所 而当子女离去,人们同样不舍。 李静训是隋文帝之女杨丽华的外孙女,自幼便被接到宫中抚养,被视为掌上明珠。 ▼ 李静训墓出土玻璃瓶,摄影师@柳叶氘,制图@龙雁翎 / 星球研究所 可九岁那年,她不幸夭折。亲人们白发人送黑发人,把所有的不舍化为丰厚的随葬品,陪伴年幼的她在另一个世界继续锦衣玉食、荣华富贵。 ▼ 李静训墓随葬的金项链、金手镯,摄影师@苏李欢,制图@龙雁翎 / 星球研究所 不仅如此,为了保佑她在另一个世界平安地生活,还为她随葬了防止邪魔恶鬼侵扰的镇墓兽。 ▼ 镇墓兽,非李静训墓出土,仅为示意,摄影师@吴玮,制图@龙雁翎 / 星球研究所 甚至在石棺上刻下诅咒文字——“开者即死”。长辈们竭尽所能,只希望她在另一个世界不被侵扰,依旧被宠爱,依旧被呵护,依旧做一个没有忧愁的“小公主”。 ▼ 隋李静训墓石棺上的“开者即死”刻字,资料来源@中国社会科学院考古研究所编. 唐长安城郊隋唐墓[M]. 北京:文物出版社,1980,制图@龙雁翎 / 星球研究所 而逝去的历代帝王,显然拥有在另一个世界继续尊贵、富足的最大可能。他们往往在生前就开始为自己打造地下帝国。 ▼ 汉阳陵随葬人俑,摄影师@李文博 秦始皇用最精湛的工艺打造了包括步兵、骑兵、车兵等诸多兵种在内的地下军团,为他在另一个世界继续去征战、去开拓。 ▼ 秦始皇陵兵马俑一号坑,摄影师@张天柱 唐太宗为未来的地下生活雕刻出他生前最喜爱的六匹战马,号称“昭陵六骏”,至今仍是名震中外的艺术精品。(昭陵六骏是由唐太宗李世民题词,传说由画家阎立本绘制,在绘画、雕刻、书法各方面都是极品) ▼ 昭陵六骏之白蹄乌,摄影师@朱福升,制图@龙雁翎 / 星球研究所 嘉靖皇帝很可能把中国古代史上最大的“百科全书”——《永乐大典》带入到他的陵墓,在另一个世界,他要继续充实自己。 (《永乐大典》成书于明永乐年间,是我国最大的一部类书,收录宋元以前的重要典籍七八千种,因内容浩瀚,没有刻板,一次宫中大火殃及这部典籍,嘉靖皇帝一夜连下三四道命令,妥善抢救此书,事后,他又赶紧命人,抄录了一个备份,但明末正本不知所踪,因而有学者认为正本随葬在了嘉靖永陵内,但也有学者认为被火灾烧毁等不同看法) ▼ 《永乐大典》,图片来源@汇图网,制图@龙雁翎 / 星球研究所 此外,还有王侯们带走无数金银。 ▼ 汉代海昏侯墓出土金饼,摄影师@动脉影 帝后嫔妃们带走最华丽的装饰。 ▼ 明代孝端皇后凤冠,摄影师@动脉影,制图@龙雁翎 / 星球研究所 他们生前奢华一生、权倾天下,死后依然要在另一个世界称王称霸。可是,他们可以带走众多珍宝,却带不走这江山如画,也带不走这万世太平。历朝历代的盗墓贼几乎将历代帝王陵墓洗劫一空。(上世纪乾隆裕陵和慈禧陵墓被盗,其中慈禧口中的夜明珠被撬走,尸体被随意丢弃,被盗后的场面一片凌乱,惨不忍睹) ▼ 曾被盗掘的清定陵明楼,背景如诗如画,图片来源@图虫创意 与权贵阶层相比,穷苦之人生前紧衣缩食、清贫一生,死后也往往悲惨凄凉、无人安葬,可谓“朱门酒肉臭,路有冻死骨。”(出自唐代杜甫《自京赴奉先县咏怀五百字》) 阿梁、阿郭都生活在宋时的陕州地区(今河南三门峡地区),一个孤苦伶仃在养老院孤独终老,一个穷苦一生需要靠救济度日。对她们来说,活着已经足够艰难,更难有余力准备死后之事。(北宋末年政府设立了一些供底层百姓养老、济贫、医疗、丧葬的慈善机构) ▼ 孤独妇人阿梁墓志,其中仁先院很可能是当时的养老院,由政府出资运营,资料来源@三门峡市文物工作队编.北宋陕州漏泽园[M].北京:文物出版社,1999,制图@龙雁翎 / 星球研究所 幸运的是,在宋代,对于无人赡养的老人、暴死路边的乞丐贫民,政府会出资让死者入土为安。阿梁、阿郭死后,便由朝廷主管的安葬机构漏泽园负责埋葬。没有亲人的送别,也没有任何随葬品,只有一个简短的墓志记载了她们曾经来到过这个世界。 ▼ 阿郭墓志,资料来源@三门峡市文物工作队编.北宋陕州漏泽园[M].北京:文物出版社,1999,制图@龙雁翎 / 星球研究所 富有者带走财富,贫贱者只求入土为安,但这还不是“另一个世界”的全部。 03 再续前缘 在冰冷的地下世界,人们最需要的或许不是财富,而是情感。古人很早就意识到了这一点。早在史前时期,当同族人员离去,族人会将他们安葬在同一片墓地。 ▼ 陕西西安一建筑工地上发现的战国古墓群,仅作示意,摄影师@苟秉宸 甚至同一个墓穴,让他们比肩接踵。(当族群里的成员去世时,先将其单独埋葬,过一段时间后,再把所有成员的尸骨挖出,在一个墓坑内合葬) ▼ 河南邓州八里岗遗址合葬墓,制图@龙雁翎 / 星球研究所 而在一些葬俗极为奇特的地区,族人会将逝者的尸骨放置在一个个陶瓮里,再埋葬在一起。 ▼ 洪山庙瓮棺葬,约 5500 年前,瓮棺是专为死者制作的葬具,底部留有小孔,推测供死者灵魂出入,瓮棺中男女老幼都有,集体合葬的方式是氏族血缘关系强化的体现,有利于凝聚族群意识,图片来源@河南省文物考古研究所编.汝州洪山庙[M].中州古籍出版社.1995,制图@龙雁翎 / 星球研究所 古人以这样的方式,希望生前和谐共处的族人在另一个世界继续维持亲缘关系,可谓“生死相依”。 此外,当母子离去,家人会含泪将她们合葬,希望她们在另一个世界再续血肉之缘。 ▼ 新疆吐鲁番加依墓地发现的母婴合葬墓复原示意,图片来源@吐鲁番学研究院考古研究所,制图@龙雁翎 / 星球研究所 当恋人离去,特别是那些生前有道不尽的相思,经历着“异地恋”般爱情的人——一别行千里,来时未有期。月中三十日,无夜不相思。(诗句出自青釉诗文瓷壶壶身所写) ▼ 青釉诗文瓷壶,属于长沙窑,该窑的作品多把民间诗人的诗歌写在瓷器上,但大多没有作者信息,不知创作背景,摄影师@动脉影,制图@龙雁翎 / 星球研究所 或者那些无惧年龄的差距,无视世俗的眼光,追求“忘年恋”般爱情的人——君生我未生,我生君以老。君恨我生迟,我恨君生早。(诗句出自“君生我未生”青瓷壶壶身所写) ▼ “君生我未生”青瓷壶,摄影师@动脉影,制图@龙雁翎 / 星球研究所 生前他们如此相爱相思,死后,亲人会将他们合葬在一起,甚至让他们拥抱着离开人间。生前爱情至死不渝,死后爱到天荒地老,正可谓“问世间情为何物,直教生死相许。”(出自金代元好问《摸鱼儿·雁丘词》,此句亦有其他版本) ▼ 北魏拥抱墓复原示意,随葬品寥寥,但下葬的姿势,以及女性无名指上带的戒指,见证了他们爱情的永恒,图片来源@大同市考古研究所 侯晓刚、常亮,复原设计@王安琪,制图@龙雁翎 / 星球研究所 还有那些拥有特殊葬俗的人,人们按照他们生前的信念,将他们送往理想的国度。 面对佛教高僧的离去,人们会为其置塔建寺,顶礼膜拜。 ▼ 法门寺地宫舍利函,法门寺为唐代皇家寺院,供奉有释迦牟尼真身舍利,是佛教中至高无上的圣物,唐代有多位帝王供奉过佛祖舍利,摄影师@jimmy 的小宇宙,制图@龙雁翎 / 星球研究所 藏族同胞面对亲人的离去,会为他们举行天葬,肉体献给飞鹰,灵魂献给天空。 ▼ 西藏珠穆朗玛峰,图片来源@视觉中国 此外,面对亲人的离去,即便是困难重重,即便是山高路远,也会按照葬俗,把亲人葬在悬崖之畔,葬在理想的彼岸。 ▼ 四川省宜宾市珙县悬棺葬,摄影师@王进 这就是死亡,以及我们面对死亡的思考与行为。每一个人都将面对死亡,每一个人都将走向终点。面对所爱之人的离去,我们给他们随葬各种物品,给他们“延续”各种情感,尽一切我们所能,给他们一个美好的世界、一个温暖的世界、一个天堂般的世界。 ▼ 西汉杜陵王皇后陵,摄影师@闫雨 所以,我亲爱的人啊,当你离开的时候,请把我的爱带走。一件生火做饭的炊具,一面梳妆打扮的铜镜,一串精致可爱的项链,还有那无法量化的,我们的亲情、爱情。 ▼ “长毋相忘”铭合符银带钩,内壁刻有“长毋相忘”的铭文,即永远不要忘记彼此,这件带钩见证了汉景帝之子江都王刘非与妃子的感情,摄影师@路客看见 本文创作团队 撰稿 | 王长春 编辑 | 所长 设计 | 龙雁翎 图片 | 潘晨霞 审校 | 江上帆&撸书猫 审核专家 中国人民大学历史学院考古文博系教授 韩建业 河南大学历史文化学院教授 张立东 特别鸣谢 山西省考古研究所 大同市考古研究所 吐鲁番学研究院考古研究所 山东大学考古学与博物馆学系 中国科学技术大学科技史与科技考古系教授 张居中先生 新疆文物考古研究所研究员 吕恩国先生 【参考文献】 [1] 董广辉,张帆宇,刘峰文,张东菊,周爱锋,杨谊时,GongHui WANG.喇家遗址史前灾害与黄河大洪水无关[J].中国科学:地球科学,2018,48(04):467-475. [2]朱泓,周亚威,张全超,吉平.哈民忙哈遗址房址内人骨的古人口学研究——史前灾难成因的法医人类学证据[J].吉林大学社会科学学报,2014,54(01):26-33+172.DOI:10.15939/j.jujsse.2014.01.001. [3]王安琦,张雯欣,邹梓宁,王龙,张全超.新疆吐鲁番加依墓地的母婴合葬现象[J].人类学学报,2022,41(01):1-10.DOI:10.16359/j.1000-3193/aas.2021.0094. [4]路国权,王芬,唐仲明,宋艳波,田继宝.济南市章丘区焦家新石器时代遗址[J].考古,2018(07):28-43+2. [5]河南省文物考古研究院,中国科学科技大学科技史与科技考古系编. 舞阳贾湖(二)[M]. 北京:科学出版社,2015.3. [6]三门峡市文物工作队编. 北宋陕州漏泽园[M]. 北京:文物出版社,1999. [7]中国社会科学院考古研究所编. 殷墟妇好墓[M]. 北京:文物出版社,1982. [8]中国社会科学院考古研究所编. 唐长安城郊隋唐墓[M]. 北京:文物出版社,1980. 星球研究所 以地理的视角,专注于探索极致世界 ···THE END··· 阅读原文